“嗯，循序渐进，不用过于着急。”
。。。
两里地的距离，战马还没有来得及用全力就到了。
吴宗睿飞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了旁边的军士，快步走上前去。
石堆周边的木板已经递过来了。
木板变得千疮百孔，有碎石击穿形成的圆洞，更有铁皮穿过之后不规则的图案，至于说小木屋，几乎看不见了，四周散落着不少的木板。
吴宗睿满意点头，看着身边的廖文儒。
“文儒，明白开花弹的威力了吗。”
廖文儒有些茫然的点头，还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意思。
这样不能怪廖文儒，战斗之中，红夷大炮实心弹造成的杀伤力也是巨大的，炮弹过处，会形成一条巨大的血槽，但凡被实心弹击中的军士和战马，不可能活命，有些时候，红夷大炮的实心弹，甚至能够击穿那些不是很牢固的城墙。
看见廖文儒茫然的神情，吴宗睿倒是没有埋怨。
“文儒，你来看，开花弹爆炸之后，将石块炸裂，炸裂的石块击穿了周遭的木板。。。”
“大哥，您的意思我明白，可厮杀的时候，总不可能在地上堆一堆的石头，开花弹炸开这些石块，让石块来杀伤对手吧。”
吴宗睿笑了，看样子廖文儒还是明白了一些意思。
“文儒，你说得对，之所以在这里摆放一堆的石块，是为了彰显开花弹与实心弹的不同之处，那些被石块击中的圆孔，你就不用多看了，看看这些被铁皮穿过的地方，是不是非常的犀利啊。”
廖文儒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拍了拍脑袋。
“大哥，您的意思是说，开花弹爆炸之后，铁块会杀伤敌人吗。”
“说对了，不过开花弹产生的威力，不仅仅是飞散的铁块杀伤敌人，还有开花弹爆炸之后形成的冲击力，更是杀人于无形啊。”
“大哥，什么是冲击力，我、我不是很懂。”
“这么说吧，开花弹的冲击力，就好比是高速冲击的战马，撞在了军士的身上，你想想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形。”
“军士肯定会被撞飞，不要想着活命了。”
“不错，开花弹就有着这样的威力，本来实心弹也有冲击力，只是没有开花弹的冲击力那么大。”
廖文儒仔细看了看木板，猛地抬头，看着吴宗睿开口了。
“大哥，我们若是拥有了大量的开花弹，岂不是不用过多的厮杀，就能够击败对手。。。”
吴宗睿微微摇头。
“文儒，你想错了，不管是红夷大炮，还是弗朗机，不管是实心弹，还是开花弹，都只是我们作战时候的火器，想要真正取得作战的胜利，还是要依靠我们的军士，当初的登莱叛军，也拥有不少的火器，可他们还是失败了。”
廖文儒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吴宗睿继续耐心的解释。
“文儒，我们拥有犀利的火炮和火器，目的当然是为了打败敌人，但更加重要的目的，是保全更多将士的性命，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胜利，所以我会毫不犹豫的要求特谢拉等人研制开花弹，日后还要增强开花弹的威力，还要研制出来更加犀利的火器，让将士能够远距离杀伤更多的敌人。。。”
廖文儒的脸色微红，点头开口了。
“大哥，我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你现如今是登州总兵，节制登莱新军，日后所有的考虑，都离不开每一个军士，你要主动为他们着想，要更多考虑到他们的家人，如果每一次的作战，我们都能够减少军士的伤亡，给予对手和敌人毁灭性的打击，从心理摧垮对手，让对手在恐惧中投降，这是最好的选择，没有谁喜欢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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