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赏我的琉璃情人第十一章 永远别回去的期望(1/1)

位于浩瀚州与漫游州边境交界的边境市于六年前正式宣布独立，自此独立战争开打六年有余，而今仍在酣战。以狼弓、霞剑与止阳盾为首的边境市军团因其晶语术师人员众多，曾一度于战争中占上风，但之后两州获取资源的速度也随之跟上，时间一长便成为几乎要永无止境的拉锯战。

这事在新东方不算新闻，所以泉娜一提独立战争，零刃立刻反应过来她所指城市是哪个地区，会意地应声，“你们以前待在边境市。”

泉娜狠狠腕零刃一眼，示意他小声些，“对啦，我们以前在边境市。其他的你问了我也不会答，我也没资格讲。”

零刃轻抚下巴思索，突如其来的沉默恰到好处掩盖方才泉娜的激动。泉娜趁着这机会微微侧头偷看零刃，毫不意外瞧见对方若有所思的神情。

“……所以提到残戈小时候的事情，会让他想起来？”零刃问。

“我猜不会。”泉娜沉吟道，“可是你别提到水这玩意，提到就很可能出事。”

男人忽然失笑，“原来是这样，那可难办了，残戈的小时候跟那孩子可是分都分不开。”

“喔……如果会影响到，必须麻烦你什么都别提……”

“但是残戈一点都不好奇，这我不懂。”

泉娜翻他白眼，“你管他感不感兴趣，他不问我比较轻松，他问了我反而心情浮躁──”

“有可能这就是他不问的原因。”零刃斜睨泉娜，露出难得较为温和的笑容，“仔细想想，人不可能真的不好奇自己的过去，对自己一无所知很可怕，无法确认自己的价值观更难受。”

被瞬间的温和闪瞎眼睛，泉娜愣怔在当场，“你、你是说他顾虑我的心情？”

“噢，我的意思是，妳本来的情绪就很浮躁，如果他再问的话妳估计会爆炸──”

啪的一声并没有实际的声音响在耳畔，泉娜却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还很确信这声音来自何方。

估计是脑内某条维系理智的神经断了。

※

有着第一天行旅的共识，往后几天零刃便不再开口提及残戈的过去，只自顾自地跟泉娜和残戈讲述绝城剑家族其他小孩后来的故事。

他首先提的是残戈的姐姐，这位五个小孩中位居老三的女人老早在旧世界跟另一名威族人结了婚生了小孩，夫妻俩照顾年迈的父母亲直到被赶出家门、莫名其妙失踪已十年有余；至于老四是个男生，曾经跟残戈一同接受赏金猎人的考照训练，但是后来没考到执照，回到家里忧郁了好几年，突然有天说要外出旅行，寄了几封信回家后五年前也消失个没影。

最后是跟零刃同年的双胞胎老大，因为比任何人都早前往新东方，虽然稳定与父母亲通讯，但通讯内容跟零刃实际踏上新东方听到的故事不相符──信内自述他在某个州当地方官员，但零刃听闻的版本是他当了巡回法庭的法官。本来零刃想跟随大哥的步伐，一方面工作另一方面和对方相聚，结果对方两年前突然不连络了。

牵着小火儿慢吞吞走过吊桥的泉娜忍不住朝零刃的后脑勺翻白眼吐嘈，“你们绝城剑怎么一个两个不见人影？”

“所以我找到最早不见的残戈，岂不是可喜可贺吗？”零刃走在最前方放声大笑，时值正午艳阳高照，高热烫着他们外露的皮肤，汗水方流过锁骨立刻被晒干。

殿后的残戈对此不予置评，只纳闷地大声问，“你爸妈赶老三出门做什么？”

“欸欸那不只是我爸妈，还是你爸妈好吗？”零刃大声回道，声音在峡谷间回荡出可怕的回音，“绝城剑家族代代从商，长期做下来赚得不多，他们觉得再干这行会饿死家人，就让我们往外走……至于为什么连生小孩的女儿也赶出去，我要是搞得懂爸妈的脑回路，也不会在新东方当巡回执法人员。”

“呜？所以威族的女生一定要生小孩？”对于这种话题泉娜比残戈还有兴趣，她看了一眼百无聊赖的残戈后，就专心致志地和前方零刃聊天。

零刃甩动长发回眸报以灿烂笑意，“不生也行，可是老三喜欢孩子，连生四个吧？我不确定最后她是不是带球跑……”

“上古神保佑，女生怀孕可难受了，希望她失踪时没怀孕。”泉娜聊表诚意，“其实新东方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美好，我就是出生在新东方的小孩，见过太多不在乎法律的人……什么开拓的好机会，大概都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