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兵之权杖第116章(2/2)

打扮好的老头朝穆子扬和代亦点了点头，又咕哝出一句奇怪的语言，他周围的人也把目光投射在两个人身上，齐声重复着老头的话。

“你们……”老头突然用英语说道，这让穆子扬和代亦大吃一惊……“按照我们的传统，你们作为旁观者也戴上一条带子吧”

老头说着话一边指指那些做母亲的围在孩子们腰间辟邪的树皮阔带

“你在开玩笑吧？”穆子扬看着那些丑陋的树皮护身符。

“你还是按照我们的传统做吧，否则就请你们离开”老头的态度很坚决，而且能够看得出来，他应该是一个有权势的人……“因为我们要为被毁坏的森林祈祷”

老头说话时板着脸，一个女人咯咯地笑着走过来，双手捂着脸。她把树皮在穆子扬和代亦的皮带上，在这同时，老头从一个窝棚顶上取下裹在树叶里的一包东西。他从包裹里拿出用橡树浆液那样的胶水粘合起来的树皮屑、某种藤蔓的粉末子和一些草木的碎片，小心翼翼地把这种混合物倒在一张香蕉叶子里。然后，他用一根从破旧衣物上抽出的棉线绕在蕉叶周围，最后，老头把这些东西点着了火。它们只烧了短短一会儿工夫，夜晚的潮气就把火熄灭了。老头又重新抽出棉线，非常耐心地如法炮制，直到这种混合物彻底焙干、全部烧光。他不时用一根细棍子搅动这一小堆东西，却从不用手指去碰。

似乎是那些东西还不算细腻，老头又用一块石头去研磨烧剩的灰。

到这时候，老头的表情变得无比虔诚，他把草木灰放到另一张叶子上包起来，夹在手和大腿之间使劲挤压，前后摇晃着身子，用一种语调粗噶的语言念叨着什么……“他在念咒语”代亦小声说道“……我觉得是咒语”

“这个老头看起来也是一个酋长……代亦，你是不是在部落里也做过这种事？”

“只能说做过类似的，比如一些药物等等，按照我们的传统，必须用咒语将精神的灵力融入草药，它的疗效才会显著”

……老头还在进行着他的工作，这期间他周围的那些人全部聚精会神的看着他的动作……又用叶子做了个漏斗，把已变成红褐色的草木灰倒进去，他这么干着的时候，在他旁边燃起了一堆火，上面放着一个红色的陶质容器。容器里的水已经煮开。老头把漏斗放在另一个空容器上，然后，把沸水慢慢地、几乎一滴一滴地倒在草木灰上，完全象倒咖啡一样。一种琥珀色的液体——颜色越来越深——从漏斗底部滴入空容器。

“箭毒”穆子扬说，这种古老神秘的提炼箭毒的技艺让他完全看出了神“竟然会有土著用渗滤的办法做箭毒”

“这很重要么？”代亦听出穆子扬语气的严重。

“亚马逊的印第安人都是用熬制的，只有消失的印第安分支玛雅人才使用渗滤法，而且这还只是根据古老传说……”

“那些是什么植物？”

“具体的我不清楚，应该是马钱子一类，它们的混合物一旦与铈酸发生化学反应，就会产生出一种引哚基醋生物碱……”

“穆子扬你小声些……”代亦提醒他“那个老头在看你”

代亦说话的时间，火堆周围开始出现变化，所有的土著男人走近了老头，他们每个人捧着一只小碗，按照某种顺序向老头领取一份“箭毒”，然后他们立刻走到一旁用草叶粘着箭毒去涂抹锋利的箭头，最后他们把箭头在火堆上烘干。老头结束了他的工作，慢慢走到穆子扬和代亦面前，他用明亮的跟他的年纪不太相符的眼神注视着两人……“我只是好奇，两位……”老头平静的说道“你们看完了这一切，是否还能保持着怀疑和鄙视的态度不阴不阳地一笑置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