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歆撂下这句话之后，便随手拦了出租车，气哄哄地离开了。
没过几日，刘辉将剩下的那颗红宝石送了过来，红蓝宝石拿到手里的那刻，在郭烽凌手中的能量总算安稳了下来。器具被融入其中，随着它们的出现融合，能量终于彻底被收入瓶内。
郭烽凌从虚拟空间，拿出瓶身看了一眼，那一小瓶依旧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眉头皱了起来，拿着瓶子慌了两下，道：“这是不是坏掉了？”
“没有。”7403回答道，“这不是好好地收集到了吗？”
“在哪呢？”
“你看这里。”
空气中出现一个小箭头，指着瓶底最下方的方向，闪现了两下。郭烽凌弯腰低头靠近再靠近，终于看清了那上面的痕迹，他愣了一下，随之脸色刷地一下变得通黑。
郭烽凌抬眼，眼神非常非常地不友善，“我没看错的话，就只有那么一丁点的量？”
“是。”
“是因为收集的少吗？”
7403道：“能量的多少也是影响因素，但一个世界的能量，本身就没有那么……额，其实也不一定。”
系统说到一半，话锋突然一转，对上郭烽凌杀人般的眼神，语气中带着一分讨好与哄骗，“宿主，你那么棒，比我带过的任何一届都要优秀，一定会很早就完成的！”
“算了。”郭烽凌看透了，“你们这种天外来客，就不值得信任。之前还瞒着我媳妇儿的状况，现在表面笑嘻嘻，心底里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
天地良心，它真的没有！
眼看着就要彻底失去宿主的信任，系统君急急忙忙地补充道：“其实，之前有一点我忘记告诉您了。”
“不想听。”
“是关于安雅的。”
“……”
本来准备下线的郭烽凌，终于停下了动作，站在原地安安静静地等了一会儿，道：“说啊。”
“我还以为您不想知道呢。”
“再作自宫。”
“啊？”
“让你做个阉人系统。”
瞧把他逼得，都开始胡言乱语了。系统也不打算再捉弄它，轻咳了一声，道：“每一道灵魂的破碎，都有它背后的原因。如果您想要带走安雅，就必须找到造成她成为这块碎片的问题根源，事情解决了，您就能带她走。”
系统话音刚落，郭烽凌的脑中就闪过一个画面。
早先在他梦境中见过的，那个坐在台阶上孤零零的小女孩。那一天下着大雪，冰封的世界里，唯有女孩的眼睛是透着温暖。
郭烽凌道：“可以给我点提示吗？”
“宿主，您知道伤心的感觉是如何吗？”
“我不常有。”
“那您还是知道的。”7403的机械声因为模仿情绪，而显得有些死板，它可能是在低落，“真的非常羡慕您，我不常有这种感觉，就算偶尔看到了，也无法理解。
人心的裂痕，来源于心中的伤痛。走完一生，满心留下伤疤的人，就会面临这样的状况。不要觉得这不可思议，宿主，或许您才是这个世上，最不了解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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