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楷熟练地在信用卡的账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从收银员手里换过包装好的泳衣，松了口气。
带了信用卡真是太好了。
虽然没有征求过白雨笙的意见，但从她跟店员的对话中能听出她对这件泳衣的各方面都很满意——除了价格。
但既然是全球首屈一指的水上运动用品品牌，这个价位算是物有所值吧。虽然乍一听有点令人吃惊，但如果和很多一线品牌的服装做比较，也不过是一件普通单品的价格。
而且对象是她的话，就更加不会有心疼的感觉了。
迫不及待想看到她惊喜的表情……呃——
周泽楷一回头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楼来的白雨笙，她扶着腰一边喘气，一边……好像是在瞪他。
“泽楷哥哥……”她慢慢走到周泽楷跟前，顺着呼吸起伏的声线听不太出确切的情绪，“麻烦你把东西退了……”
周泽楷眨了眨眼睛，并没有太过惊讶。虽然他很希望给她惊喜，但这个反应也在意料之中。
所以他假装没有听到，牵起她的手直接朝门口走去。
“我不是开玩笑的……！”白雨笙站在原地，用劲把他拉了回来。
周泽楷低头看着她，只见她形状精致的唇瓣十分不悦地抿起，眼神也透着严厉，很明显是真的生气了。
为什么呢？
他不解地偏了偏头，敏锐地察觉到她有抢过泳衣的意思，迅速地把袋子藏到了身后。
“把泳衣给我。”以这样的体格差距要从周泽楷手里抢东西太难了，白雨笙干脆摊开手，直接压低声音要求。
“不给。”她明明很喜欢这件泳衣啊。
虽然是处于生气状态中，但白雨笙还是能精确地猜到他的想法。“我又不是职业选手，穿那么好的泳衣太浪费了。”她耐着性子解释道。
“……我不觉得。”周泽楷口罩下的薄唇轻抿了下，然后语气平静地否认道。
白雨笙微微一愣，然后像是断开连接的网络重新接入一样，更加用力地皱起眉头，“你买了我也不会穿的！”
这句话的音量有点失控，招来了不少关注。
周泽楷轻声提议:“先出去……？”
白雨笙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只是又伸了伸手示意他把泳衣交出来好让她去退货。
真是固执呐。
周泽楷另一只手挠了挠头发，然后不再询问她的意见，直接抓着她的手腕把她带到了店外。
“喂……！”
这种举动对白雨笙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刚站稳脚步她就急恼地跺了下脚。“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
“……”
“泽楷哥哥，别不说话！”
“……”
“你这样不是逼我……”
“……讨厌我了？”她的怒火比周泽楷想象得要持久，他不得不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做得不对了？
垂眸的角度令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暗淡，白雨笙的喉咙有一瞬间像是被堵住了，她深深吸了口气，往前挪动脚步贴进周泽楷的胸膛。
“这样不是逼我……觉得你是个挥霍浪费的人吗……”
“……”
“招呼也不打一声，太任性了……”
“你就……当我是。”
白雨笙一时语塞，忍不住抬手在他的胸口捶了一下，“败家！”
周泽楷的口罩下泄出一声低笑，抬起拎着东西的双手环抱住她，“唔——生日礼物？”
“我的生日要到明年呢！”
“提前的。”
“……那就当成未来三年的生日礼物吧。”
“啊？”
“不，还是五年比较好。”
“呃……”
“要不然现在就去退了，否则你别想回俱乐部了，反正都有门禁谁怕谁。”
“好吧……五年。”
反正她记性也不会好到这么件小事记那么久吧。
周泽楷带着侥幸心理和些许享受的心态微微弯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熟悉的氧气混合牛奶的香味缓缓从鼻腔沁入大脑。
总觉得每次见面，她身上的味道都越来越好闻呢……
“痒哎……”
细细软软的抗议声响起，他有些不舍地松开白雨笙。
“你刚才干了什么吗？”她用指尖抓了抓脖子，小声咕哝着。
“没啊。”周泽楷抬手隔着口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下次要抱别用这个姿势了，我这里很怕痒的。”
“嗯……”周泽楷若有所思地眨了两下眼睛，然后听话地点点头。
“那……我们回去吧？”白雨装袋，略有些无奈地问道。
“就买这个吗？”周泽楷偏了下头。
你还想买什么？三千块还嫌便宜？
白雨笙克制住瞪他的冲动，一边转身朝地铁站的方向走，一边故作平静地解释:“跳水就只要一件泳衣就够了。”当然那说的是正式比赛的时候，平时训练中少不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辅助器材，看这情况没必要也不能让他知道。
“哦……”周泽楷抓抓头发，跟上去。
走了一段路，他犹豫了一下又问:“你用……香水吗？”
“干嘛？”白雨笙立刻停下脚步警惕地盯着他。
“呃……问问。”
“我平时不用，不准买！”她拽住周泽楷的手臂，压低声音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然我在你生日的时候送一箱黑巧！”
“……”他真的就是问问而已啊。
周泽楷觉得自己被凶得有点冤枉，但随即又感到困惑——不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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