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洛……你不得好死……啊……”
红羌痛苦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听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很快就会不疼的。”乔洛三言两语，语态轻盈，在她的手落在红羌心口的时候。
红羌身子微微一抖，她松了口气，看来眼前这个女人是不知道羌氏一族特殊的身体状态。
从左右边挖下去，都不可能找到那只蛊王。
红羌虽然疼，可她不能屈服，就算是疼死，只要能留着那只蛊王，什么她都乐意。
可随即，眼前的女人，手微微一转，乔洛对着她的中间那儿便是一下，红羌眼底满是震惊和绝望，她瞪大了眼眸，直直地看着乔洛。
“你怎么知道？”红羌嘴角流下嫣红的血，眼睛狠狠地瞪大，她实在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乔洛坐在红羌的面前，看着她疼得整个人都抽搐了，穴脉自行解开，她倒在地上一直在那儿滚来滚去。
红羌疼得咬破了嘴唇，她实在不懂，浑身冷汗浸透。
“到底是为什么？”
乔洛淡淡地应了一句，她本不喜欢这样，处理事情就该手起刀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拖拖拉拉，告诉对方是为什么。
可这一次，乔洛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想把真相告诉给红羌。
“不光是这一点，当初羌氏一族被灭门的惨案，我也知晓。”
红羌幼年时候经历地灭门惨剧，恍惚还在眼前，她以为再没有人知道，可是乔洛却能说得清清楚楚。
红羌族人早些年隐居深山之中，不经常与外人接触，算是隐蔽地很。
可是那一年，大雪封山，尚且年幼的红羌看着族人一个个被屠杀，血染了那座雪山，蔓延成河。
她躲在那个竹筐里，看着一道人影过来，魏清救了她，说是驻扎边疆的大夏将军。
红羌视魏清为救命恩人，一生都为他所用，究其羌氏一族所有的本事，可她终究没能找到，那一年灭了羌氏一族的到底是什么人。
“那样隐蔽的地方，魏清是又怎么能找上门去，还能将你从歹人的手里带走？”乔洛笑了，这女人难道没有脑子想想。
不过经历过那样的惨绝人寰的事情，也难怪红羌丧失理智，她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魏清。
那个穿着红衣的小姑娘，一脸惊恐，满脸的污渍和血迹，她是被母亲强行保护起来的，红羌记起那时候的魏清，依旧记忆犹新。
仿佛那件事情还在眼前，她的内心慢慢变得躁动起来。
“你不想想，魏清去羌氏一族做什么，你们族人天生排外，而且天生异术，怎么可能一夕之间被灭族？”乔洛一一抛出疑问，可此刻红羌疼得蹲在那儿，直咬牙。
她看着乔洛，慢慢丧失了思考的本事，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该做什么。
红羌捂着喉咙，万分痛苦，眼泪顺着脸颊一点点流下来。
她哭了，哭地声音很大，乔洛继续道：“当年灭了你一族的人，就是魏清，大夏皇帝听闻羌氏一族藏着长生不死的秘密，便派人进山寻找，可是你的族长，却将那些人都杀了。”
羌氏一族排外，外人进不去，那些被帝王派去的人全部都死了。
大夏帝王震怒，便派了魏清过去。
魏清佯装是受伤的军人，一点点蛊惑人心，可就是他，私通外人将这个神秘的族落一举歼灭。
“不会的，乔洛，你别在这儿蛊惑人心。”红羌只当乔洛在用计，在挑拨她跟魏清之间的关系，“你休想利用我，对付义父。”
“认贼作父，说得大抵是你这样的人，你说我利用你，你又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呢。”乔洛的手，慢慢攥着她的心口。
却见着嫣红的血，滴落下来。
乔洛指尖滴出一滴血，慢慢凝成血珠，她的手指指尖点在红羌的心上，那女人绝望的声音，在嘶吼：“不……不要……”
一只银色的小虫子慢慢爬了出来，半根小拇指那么长，一点点探出头来。
红羌夸张地张合着嘴巴，捂着自己的胸口，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要，不要走。”
银色小虫子呈现半透明状，顺着红羌的心脏，钻入了乔洛的指尖，慢慢入了她的身体。
“乔洛，你我到底有什么仇怨，你要这般做？”红羌低声道，“你要用它，跟我说一声便好，为什么要把它拿走。”
羌氏一族，体内养了太多的虫子，蛊王在身体当中本就起一个平衡的作用，而如果蛊王死了，红羌体内那些被镇压依旧的虫子就会彻底失控。
红羌的下场很惨。
“无冤无仇。”乔洛轻轻擦拭了手里的血珠子，无冤无仇，但却需要这只蛊王来解毒。
乔洛身影慢慢消失，红羌浑身是血，被人扛了起来，江瓒微微蹙眉，将人往魏家将军府那儿带过去。
他把红羌放在魏府门前的时候，不由得叹了口气，每次乔洛做些什么，他就是最苦命的善后者。
早前小夜莺的事情，害得他差点得罪了君倾晏，这一次乔洛要假扮仇相思吸引魏清上钩，他也迫不得已给乔洛找了一件仇相思的衣服。
江瓒走得很快，入了春风十里，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乔洛闲适地倒了杯水。
“咳咳。”江瓒低声道，“你这胆子，如果生在帝王家，那不得是铁血手腕的……暴……暴君？”
乔洛眼眸一抬，瞪了江瓒一眼，她算什么暴君，心里压根没有家国天下。
“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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