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世界章三百八十八、漫漫归途（六）(2/3)

而归墟魔从源头离开的时候，残留的仅仅是概念的状态，或许还有一些精神的力量，但是就连躯壳也是抢夺而来的它，究竟有什么底气跟雨果进行战斗的？

归墟魔不是一个暴躁性格的存在，哪怕褚白与它接触的时间尚短，也足以认定归墟魔不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强者。

如此一来，既然归墟魔敢对付雨果，那就一定有着让雨果忌惮的手段！

褚白站在宇宙空间里，一边搀扶着正在缓缓恢复的梁公正，一边暗自想到。

他从未想过去掺和这件事情，这是雨果和归墟魔之间的矛盾。

与他无关不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褚白还是明白的。

就在此时，归墟魔的身影从无穷无尽的能量轰击中显露了出来，它看上去竟然似乎毫发无损！

原始邪神的躯体精华所铸造的躯体果然不是寻常的手段可以损毁的！

“告诉我，雨果……被封印的日子里，有没有想过你所做的一切是不是真的正确的呢？”一边躲避着能量光柱的攻击，归墟魔充满嘲讽意味的精神波动不停的骚扰着面无表情的雨果。

“还有……你真的不后悔杀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万物归一这件事吗？”归墟魔每一次在宇宙空间里移动，必定与雨果的距离更加接近。

然而，雨果并没有在意，或者说归墟魔的精神波动并非没有对它产生影响……

雨果创造机械造物的速度变快了，但是质量却似乎下降了，它的心神，如果它真的有心神的话，那么必然有了变化。

“还是说，你名义上要背负多元宇宙救世主这种责任，暗地里不过是一个铲除异己的虚伪小人？”归墟魔的精神波动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一道粗大的能量光柱从它的肩膀之上划过，蒸发了部分暗红色的外壳与血肉，却没有阻止归墟魔的任何举动。

它距离雨果更加的接近了……近到只需要一次空间跳跃就可以面对面。

然而此时，雨果忽然间减弱了机械造物的进攻，它凝视着站在虚空里的归墟魔，精神波动散发而出。

“我一直在计算，一直在思考……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的始祖，真的会被自身的情绪所困扰吗？或者说你究竟有多在乎曾经发生的一切……”雨果的面孔之上无比的冷漠，仿佛一具冰冷的机械，“我的答案是，你并不在乎……愤怒与战斗不是你的结果，而是你达成结果的手段……”

“归墟魔……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雨果的精神波动让归墟魔停止了动作，只见仿佛铭刻在归墟魔眼眸深处的愤怒情绪瞬间消失了。

它无比从容的对着雨果微微一笑，一道精神波动散发了出去。

“你果然只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机械，跟我们这些血肉形成的始祖根本不是一路人啊……你自身无情，不代表世间万物冷酷无情，我想这个道理，你跟万物归一争论了不止一次吧？”

“甚至……我想万物归一的泯灭也与这个问题有关吧？你们之间的理念相差太多了，而这种理念问题最是容易变为现实里的冲突……既然思想上无法改变你，那我从ròu_tǐ上消灭你不就可以了？你也是这么想的吧？雨果？”

雨果的面孔之上毫无情绪变化，它漠然的散发出了一道精神波动。

“你在试图激怒我，或者说让我回忆过去……但可惜的是，我的记忆是可以格式化的，而情绪问题只需要停止程序就好……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根本无法得逞。”

“所以，你现在要么束手就擒，要么就选择灭亡吧。”

一瞬之间，围绕着雨果的诸多机械造物竟然开始组合起来，眨眼间就凝聚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恐怖装置！

巨大如同黑洞的炮口之内，逐渐氤氲起了一点纯白的光芒，一股足以威胁到始祖的危机感笼罩在了归墟魔的心头之上！

“你知道吗……”归墟魔强忍着来自本能的预警反应，继续对着雨果散发着精神波动，“你一直是我们这些始祖口中的谈资……单纯的力量层面上，你的确有资格跟任何一个始祖媲美。”

“但是你遗忘了一点，那就是什么才是概念……你的那套规则概念论也许能够通俗的解释，但是只有接触到概念的始祖，才会明白这其中的差别是什么……然而你从未接触过概念，自然也不懂。”

“我掌控的概念是不朽不灭，在世间万物都会被时间侵蚀的多元宇宙里，这是一种稀少但算不上珍贵的概念力量……同时，它又非常的弱小，因为这种概念只能照顾始祖本身，而无法用来进攻与破坏……”

“在古老者跟亘古者的眼里，我或许才是最终的赢家，因为哪怕是超脱了时间的亘古者，也不能不朽不灭，他们只是能够活的很久而已，我确是永恒存在的……”

“然而相反，我却羡慕着其他始祖……有人掌控着空间，有人掌控着时间，有人甚至掌控着无中生有这种完全逆天的概念……”

归墟魔的精神波动没有阻止雨果的机械造物，炮口深处的那一抹白光越发幽深，也越发的恐怖起来。

“不朽不灭啊……也可以说概念的含义哪怕是我们这些始祖都未能参悟到极点……但是当我漂浮在废弃宇宙里，依靠着概念带来的力量活下去的时候，我想我或许得到了一些皮毛的感悟……”

“当不朽不灭这个概念脱离始祖之后，或者说彻底放弃之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