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小三十年的人生中还从来没有说过这个词。
“你是想说，”英俊的服务生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开口了，“打折？”
虽然这笑容很标准，就像是模子里刻出来的，但目空分明从这笑容中嗅到了嘲讽的味道。
“……对。”
人在矮墙下，不得不低头。
目空好一番犹豫后终于承认了。
“呵呵。”露露小姐笑了，声音很是悦耳。
“什么时候我们孙少总也要求打折了，这还真是怪事。”露露小姐纤纤玉手捏着一缕又黑又直的长发问道，“你不是有的是钱吗？”
“我，我……”目空哑口无言。
自己确实有的是钱。
但不管多么有钱的人为一顿饭花掉3000万，总会有些犹豫的。
而且，自己确实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哼。”露露小姐停止了揉搓头发的动作，“看在美树老师和行先生以及这位雷伊先生的面子上，我就给你打个八折，但下不为例！”
雷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里面竟然还有自己的面子？
露露小姐的话令他十分舒服，就像沐浴在春风中一般。
“那就是，就是……”
“2400万。”侍者微笑着说道。
“……好，好吧。”目空终于妥协了，他颤颤巍巍的掏出了自己的量子水晶。
硕大的紫水晶在柔和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自己的账户上差不多有两千五百万，足够支付这一餐的。
但不知为何，目空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这要是让自己的老子知道了，他八成会停发自己的零花钱。
不，不只是停发零花钱这么简单。
目空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谢谢惠顾。”
年轻的侍者将已经刷过的水晶递了过来，脸上依然挂着职业的微笑。
虽然明知道水晶还是那个水晶，但目空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水晶似乎变轻变小了，而那光辉也大不如前了。
“哼。”目空十分不爽的接过了水晶。
“露露小姐。”
“嗯。”
“我能冒昧的问一下吗？”
“什么？”
“这次为何这么贵？”目空用力握着水晶问道，“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了。前几次用餐可没有这么贵。”
“哼。”露露小姐冷哼了一声，“那是因为凤凰不同。”
“有何不同？”
“问题，”露露小姐竟然默默向前走了几步，她那美丽的脸庞距目空仅一步之遥，“问题就出在你选的那只凤凰上。”
女神那张精致的脸就在自己眼前，她的一颦一笑，脸庞上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清晰可见，还有那清新淡雅的香味。
幸福来的太快，目空浑身都不自在了。
“那只又肥又大的家伙？”目空想起了自己在金字塔顶上挑选的那只凤凰。
“对。”露露小姐竟然微微笑了笑。
太美了，真是太美了。
这一刻，目空忽然觉得钱花的很值了。
如果能够天天看到露露小姐的笑容，目空情愿倾家荡产！
“那只边离开了目空，“是我们这里的始祖凤凰。”
“始祖凤凰？”香风渐消，目空很是遗憾。
“我的团队呕心沥血了很久，差不多用了四五十种不同动物的基因，从苍鹰到孔雀，从腾蛇到燕子，各种能用上的都用上了，总算是合成了第一只看上道，“之后一起都简单了，只要以这只凤凰做模板就可以了。虽然成本很高，但也算是顺风顺水了。”
“第一只凤凰？”目空渐渐明白了，“那个肥肥大大的家伙就是第一只凤凰？”
“对。”
“所以说，第一只凤凰让我给吃了？”目空刚要去抚摸自己的肚皮，但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停了下来。
“不，不对。”目空眼神迷离的说道，“那只凤凰并没有下到我的肚里。”
“那些我不管。”露露小姐一边说着一边再次走了过来，她俯下身将自己那张精致的脸贴在目空眼前，“反正是你点的，你就要付钱。”
“……对。”目空竟有些看呆了。
“值吗？”露露小姐笑了，这一次绝不是冷笑。
“……值。”目空斩钉截铁的又补充了一句，“太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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