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玖号当铺第三百二十九章 前世今生（二十二）(1/2)

不管阴谋也好，诡计也罢，事实已经成就，什么因果关系争辩了又有何用？哪怕最后证明自己是被冤枉，以帝‘宁我负人，毋人负我’的气性，怎可能饶她！

百口莫辩，心冷到极致，反而萌生出一股孤勇，就死了又如何，强如被人冤枉致斯！

左右都是死，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死！

锦瑟哈哈一笑，破罐子破摔道：“就偷人了，你又如何？且杀了我，早日解脱也极好！一辈子荒废在这里，你以为我还想在你这个地方多待一刻吗？这早就烂到根子，腐朽入骨的庭，我早就不想待了！宁愿嫁入平民妻，也不想入你这皇宫门，打量我稀罕成为什么宠妃？你要怎么样，尽管做好了，老子就是剜肉刮骨，开肠破肚，若是哼上一哼，就不是浣沙溪畔的如！”

纤纤玉指指向后，“你这老妖婆，费尽心机，这下可算如了你的愿了！争宠好胜，阴谋诡计之鼻祖，你这样的居然也好意思觍着脸为后！下女人死绝了，才轮得到你这种下流肮脏的贱妇为后！我偷汉子喜欢年轻男人？难道你这恶婆娘床上侍奉的男人少了？空闺寂寞，心痒难耐，你儿子身边的侍卫不是你裙下之臣？我在御花园牡丹花树下中亲眼看到的是假的？我偷汉子至少还会避避人，你呢，光化日之下，嗯嗯哈哈，真真羞煞祖先人也！抓别人辫子的时候，先把自己屁股上的屎擦干净！”

锦瑟竟毫不容情，挥手抛出一面镜子，上面光影流转，里头叫喊得正是入巷，显见到了最紧要关头，“哈哈哈哈，这侍卫碍于你的淫威，你没少欺负她吧！”

后脸色青黑，一把将镜子打落在地，“贱人，你是习了什么幻术，怎敢做伪证害我？”一面又拉住帝，“陛下，陛下！那是伪证，是假的，你不要相信她！我这样的老婆子，早就断绝了情爱，怎会干出这种事？”

锦瑟哈哈狂笑，“只许你陷害我，就不许我替你作证？下没有这么不公平的事！纵你娘家强大，纵然我们地位实力悬殊，我将死之人，我也并不怕你！帝陛下，看看你的好妻妾们，为你戴的绿帽子多不多？哈哈哈哈哈哈！你还从来没查过血脉关系吧，要不要去验验血，看看你的子子孙孙中，都有哪些是你的种？”

后铁青着脸，“你真是疯了！真是疯了！打雷劈，五马分尸都不够，我要你魂飞魄散，永永远远从世上消失！”

帝脸黑如锅底，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动怒。他早就视后为朝臣官员一般，她的私事如何，他并不想过问。只是摊开在人前，面子上确实非常难堪而已。

但他已经老了，并没有精力管老妻的fēng_liú韵事，那就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一般，她如何如何，根本与他五关。

帝的不在意让后寒彻心骨，既然不在意，那就以身份话，“帝，锦瑟违反了宫规，挑战了庭的威严，你，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我虽然即时让宫娥侍卫离开，但纸包不火，她的丑事不可能瞒得住！你可别忘了，子无私事！锦瑟妃不光是你个人颜面的事，而是关乎诸域平安统治大业的大事！你可不要叫我们凤族寒了心！”

锦瑟冷笑道：“我区区一个妃子，何必上纲上线，成了大事！若论大事，后偷汉子生私生子才是大事！”

后根本不理锦瑟，对帝道：“你若不处置她！总有人处置！”一甩袖子，干脆就走了出去。

反正就是走个过场，帝寿数已近百万年，就是想保住心头爱，也没有那个本事了！下，早就已经是后母子的下了！

此时的锦瑟早就已经豁出去了，都要死了，还有什么不敢出口的，“家乡伙伴个个都羡慕我一步登，却不知我登的是太上皇这个。名存实亡的帝也不过太上皇而已，早就没了实权。一开始就注定了我的命运，可笑我还装贤惠，劝你多去后宫里走走！你两夫妻神仙打架，为何要却要把旁人拖进去？我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嫁给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不住的男人！”

真相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在帝夫妻的博弈中，取得一条性命。

锦瑟并不想死！

帝年迈得已经激不起火气啦，他盯着锦瑟，缓缓道：“不管你是被陷害也罢，还是自己真心有了别人也好，你的身子已经脏了，我这里容不下你了。”

锦瑟心中冰冷，“得你好像身子很干净一般。”

帝根本不理锦瑟，径直道：“无论如何，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对你总有几分真情。但这件事闹得很大，我委实保不住你，就看你选择什么样的死法，才能消除你对我的恨意。不论你怎么想，我还是喜爱你的。奈何后势大，太子羽翼丰满，我又大限将至，实在没有把握斗得过他们。我大概没同你过，我已经预感到，不久之后，我就会形神俱灭了。”

锦瑟吃了一惊，狐疑地道：“不可能！你的精力不是一向很好吗，前不久还能纳了好几个美人……后我嫌你老，我又何尝那样想过？”

帝摇摇头，“我灵力日渐衰微，已经下降到巅峰时期的一半，后母子趁机夺权，我纵然不甘愿，但也没有办法。我是真正老了。”

锦瑟口中五味杂陈，半晌，“你什么时候感应到大限将至的？”

“五百年前。”

锦瑟恍然大悟道：“意思是，你认识我的时候，并没有骗我……我你怎么对我前后态度那般反差！”

帝叹道：“我那时是真心喜欢你的，就是现在，你被污了身子，我也没觉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