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告别时，秦妈妈送到悬浮车底下。直到欧阳青灵上了悬浮车，才不甘心的又对笑笑道：“笑笑啊，那季家真的挺好。据说老爷子是军部大佬……要是那边有关系，你哥哥直接就……”
笑笑想了想，很直白的告诉他们：“他们过不了体术那一关。”进军部，体术要求最低是四级。她那两个哥哥，体术才刚四级。他们想成为军官……那是找死！
可惜秦妈妈最近有些飘飘然，又被人奉承的太狠了。人家季家的人都说了，她的两个儿子也是好的，只要笑笑进了季家，两个儿子立刻就是军官。
结果到笑笑这里就不行了，当下就不痛快了。“谁说他们过不了那一关，只要你嫁进季家……”
“我若不嫁呢？”
秦妈妈一怔，随即不管不顾道：“为什么不嫁，人家季家派最有出息，实力最好的新生代来娶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总比那个……”
笑笑打断她的话：“我若不嫁，他们还会给你儿子那么多好处么？”
当然不会。
“所以，你要卖女儿？”
“怎么能这么说？”秦妈妈哑声。
笑笑已经不想跟她说话了，错开她，上悬浮车，关门。“我们回去吧！”
悬浮车飞快离去，只留来秦妈妈看着尾灯，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似乎办错了事，把这个给她带来无上荣耀的女儿给得罪了！那季家怎么办？她都答应了。
……
车里，欧阳青灵冲着笑笑招了招手。
笑笑乖乖过去，本来想坐地上靠着他，结果被他提前拉他腿上坐了。
“难过？”欧阳青灵担心的问。
笑笑摇头。
“生气？”
笑笑依旧摇头。看着欧阳青灵的样子，有些不太情愿道：“后悔。”
“后悔？”欧阳青灵不解，“后悔什么？”
“后悔送礼了，太贵。”
欧阳青灵暗自失笑，却也松了口气，她不难过，不生气就好！也不对，正常情况下，她生气失望才是正常的。不过……鉴于笑笑的情况，现在这样就挺好！
“没关系，那点钱我还有。”
笑笑却十分认真：“她不值。”
欧阳青灵暗道，果然还是失望了！不过，这样也很好。“值。只她生了你，给了你生命这一点，便已经值了。事实上还不够，以后每年都得送上厚礼才行。”
笑笑想了想，觉得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如果说不值，那岂不是自贬身价？所以，她接受这个说法。“好。”
……
两人回到住处，笑笑依旧是平日模样，上星网，学习。顺便去999班请个假，因为不到一个月，就是考核的日子。而这次的任务，预计期是半年！
至于那个给她建议的人，今日却未上线。
而欧阳青灵今晚做什么都有些不是味！之前在秦家，便已经想了许久。自以为已将一切弄清楚了，平息了。可现在，看着笑笑穿着睡衣，安安静静的乖乖的躺在床上，之前想的那些，又全都跑了出来。
这到底是不是笑笑给他的一个想要更亲近一步的信号呢？
如果是，他要推翻以前所想的，顺应本心的与她亲近？还是坚持着以前的想法，等她到十八岁？
还有，白天那一亲，他竟愣了那么许久，根本没感觉到。等到他缓过来时，连感觉都想不起来了！
那一刻，他深深的后悔了！
又想，也许笑笑只是无心之举。他现在要是亲过去，会不会不妥？
种种想法，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弄得他自己再也平静不下来。便是勉强去做别的事，不过十秒，视线必然又落到那樱红香唇上。脑子里不住的翻腾着三个字，亲，不亲！
笑笑从星网上退出时，还未睁眼，便已感觉到了欧阳青灵的视线。
他们太过熟悉，虽然她并不能跟他心意相通。但相处这么多年，有些事情，她还是能一看出来的。
比如，她现在就感觉到，欧阳青灵似乎很苦恼。而且，根源在她身上。
她先暗自想了一遍，却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值得他苦恼的。若说是关于任务的到是有可能，可既然他已经松了口，带着她一起，那么便不会到这会儿才来苦恼！
想不明白，便也不想。直接睁开眼，对上欧阳青灵的视线。
欧阳青灵因为心不在焉而吓了一跳，还有些狼狈。
“你在苦恼什么？”
欧阳青灵只觉心头一跳，苦恼什么？他能苦恼什么？还不是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又不给他说清楚……天晓得，这一整天他都在期待着，她再给他一个信号，再亲他一下，他就可以确定了啊！偏她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跟平时再无两样。
但这些他要如何说？他如今都快五十了，虽说还年轻的很，但是……这样忐忑不安的情绪什么的，不是该出现在十几岁的少年郎身上才合适么？
他轻叹，手托着腮，居高临下的看着笑笑。视线不自觉得又望向她的红唇……看得久了，竟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笑笑。”
“恩。”
“笑笑。”
“什么？”到这会儿，笑笑到是看出来了。欧阳青灵一双眼跟狼似的，一直盯着她的嘴唇看。她一时到是没弄明白，但他身上的气息开努燥动起来。又不是生气时的狂燥，而是另一种……那种……呃，欧阳青灵每天早上，或者她贴着他时，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地方时的反应。
这么一联想，答案半点不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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