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水中无月第十章 樱之殇 一番的宝物(1/2)

第十章樱之殇一番的宝物

看着一个小小的孩童，慢慢从婴儿成长为少年，然后继续慢慢变高，下巴上长出了胡茬，第一次触摸到心爱之物，第一次有个名为梦想的美好，第一次举起手中的太刀，第一次击败敌人的喜悦……

然后就这样看着他一路走下去，看着他所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碰到的奇奇怪怪的事，偶尔挫折，偶尔喜悦，偶尔失落，偶尔又……满足……

突然就反应过来，这，就是我啊……我的……一生……

最终，画面定格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画面中，自己安静地躺在帐篷里，透过帐篷的缝隙看着天上皎洁的明月，然后听到了一阵歌声，于是轻轻探手拉开帐篷，正看到，天上投下的月光犹如银沙一般洒落在黑发少女美好的面庞上，而她的眼角，还有着一滴晶莹的泪珠，在月光的指引下，静静悬挂在睫毛间……

原来，我……永远都无法企及啊……

“好像是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男人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有些昏暗的天色，无声的感叹着。

费力的转过头，发现那俏丽的少女正背对着自己，肩膀耸动着，似乎在哭泣的样子——是、为了我吗？

嘴角微微勾起，男人吐出一口气，然后艰难地扶着身后的树干，让自己可以坐得更舒服一点，却牵动了伤势，体内的血液涌上喉咙，让他不由得咳嗽起来，飞溅的血沫甚至沾染上了少女已经不再洁白的衣角。

少女的身体微微震了一下，然后抬起衣袖胡乱的擦了一下脸蛋，便转过来看着男人：“矢！你醒了吗！太……”

她似乎想说太好了，但是面对着这种状况，却始终吐不出来分毫，怔了一下，她只能呐呐的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啊，还不错，就是胸口这玩意儿硌得有些难受……”男人露出一个爽朗的笑脸，用手比划了一下胸前伤口上深深刺入的黑棒：“能帮我把它拔出来吗？”

少女的视线一下子凝固在他的伤口上：“啊……这个……我……”

“哈哈哈……”男人开心的笑了起来：“放心吧，我开玩笑的，我也知道，这玩意儿要是拔出来了我也就差不多了……”

少女没说话，只是脸色黯然，她的眼睛微微红肿，看样子已经哭了有一段时间了。

迟疑了一下，她垂下头，低声说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男人没有说话，安静地看了少女一会儿，然后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掌，试图帮她擦去脸上沾染的血迹，但却将更多的血渍涂在了少女的脸蛋上，将她姣好的脸蛋染成了一只大花猫。

最终，他叹了口气，放弃了手中的动作。

“为什么……伤心呢？”

“你……就要死了啊！”少女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

“是啊，我已经快要死了，但是，这种事情，很值得伤心吗？”男人反问道。

少女痛苦的点了点头，但是随即又摇了摇。

“能够在临死之前斩出那样华美的一剑，吾之人生，已无意义……在下，一直都在追寻着，何为剑道的最高境界？虽然我也知道，之前斩出的那一剑依然不是剑道的极致，但是，却是在下此生的极限了……作为一名剑客，能够见证自己的极限，是一种幸福；作为一名战士，能死在战斗中，是一种幸福；作为一名武士，能够为了所认同的主公献出生命，也是一种幸福啊……所以，在下的人生，已经没有遗憾了……”

男人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虽然虚弱，却一字一句清楚的说出了对自己一生的肯定。

“我知道……我知道……”透夜的声音有些颤抖，眼泪再次从眼眶中涌出，让她不停地去擦拭：“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作为一名剑客，你堪称剑圣，作为一名战士，你问心无愧，作为一名武士，你……已经尽忠了……”

男人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在身上稍稍摸索了一下，然后掏出一个染了血的便当盒递给少女，再次露出一个笑脸：“本来打算……晚上吃的，看样子……我是、用不到了，麻烦……你帮我交给……玖、、、那个家伙吧……”

少女用颤抖的双手接过便当盒，紧紧地抱在怀里，终究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别死啊……别死啊……求求你……怎么样都好……千万……不要死啊！！！”

男人的瞳孔已经有些涣散了，他有气无力的倚靠在树干上，从怀中掏出了已经有部分被血染红的香烟，然后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它点燃，努力吸了一口，浅浅吐出一口烟气，茫然地看着袅袅的烟慢慢的消散在空中。

“还记得我们上次分别的前一夜吗……”

“……”

“我记得你唱了一首歌……很好听……不过我不是太明白意思……可以，再唱一首，给我听吗？”男人的声音突然清晰而且连贯起来，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

眼泪怔怔的顺着脸庞流下，在染满鲜血的脸上冲出一道道沟壑，少女抬起头，艰难的点头：“……好。”

轻轻闭上眼睛，双手放在身前，紧紧握在一起，少女轻轻的张开了口。

裾が濡れたなら如果衣角湿了

乾くの待てばいい就等到晾干吧

水音をたてて跳ねた聆听水滴一点点落下

君が教えてくれたんだ是你教会我

もう怖くない不要再恐惧什么

にぎっていてくれ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