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她深吸一口气，看向自己此时沉浸在喜悦中的玛丽。
“下个月初。”玛丽说道。
“不错，还有几天时间考虑和准备……”
“什么？”
“我的意思是，正好还有一段时间让我准备你的结婚礼物。”她笑着说道。
“琼，你真好！相信我，你迟早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玛丽说着，亲切地拥住自己的妹妹。
呵呵，幸福？
属于我的幸福不正是被你亲手夺走的么，亲爱的姐姐？
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我要把暮川夺回来，把原本属于我的幸福夺回来，从你的手里夺回来！
放心，我说出去的话绝不反悔。
婚礼那天，我一定会精心准备一份绝对意想不到的大礼送给你，玛丽姐姐……
回到卧房，拿出那面铜镜。
镜中，那清秀的面容依旧如昔。
只不过，少女原本明亮清澈的双眸，此时变得猩红如血……
暮川夫人打了个激灵，随即惊醒。
今天是阴天，房间里没开灯，显得格外昏暗。
从摇椅上站起身，她看见自己的丈夫站在窗前，目光空茫地望着外面阴霾笼罩的天空。
“你醒了……？”
“嗯。”
“刚才做噩梦了？”
她一愣，继而叹了口气：“是。”
“梦到琼了，对吧。”暮川先生收回眺望的目光，转过身看向自己的妻子，“明天是琼的忌日。每年这个时候，你都会睡不好觉。”
暮川夫人没吭声，两个人就这样一言不发，房间里陷入诡异的安静。
“二十年了……现在想来，一切都是我的错。”半晌，暮川先生打破了沉默，“如果当初我拒绝的口气不那么坚决，或者那几天我好好安慰她，多陪陪她，也许琼就不会穿着婚纱自寻短见。是我间接害死了她，又把这份痛苦加在你的身上。”
说着，他走上前，轻柔地拥抱住自己的妻子：“对不起，我承诺过给你幸福。然而，我一直没能做到。”
靠在丈夫温暖而充满安全感的胸前，感受着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暮川夫人含着泪闭上双眼。
这无尽的梦魇……究竟何时才能结束？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管家的声音：“夫人，有一男一女想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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