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当年……如果不是当年……”
说到这里，凌烈心中五味杂陈，已经是泣不成声。
可是凌啸，他身躯虽然微微颤抖，却始终挺立笔直如同一杆标枪，硬咬着牙，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爷爷……”
凌云感受着这种血脉亲情，心神震动，也有些眼眶湿润，却不知道如何劝说凌烈。
凌烈哽咽半晌，猛然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
“云儿，你记住，你心里千万不要责怪你父亲，就跟把你送出魔宗禁地的母亲一样，你父亲是这世界上最疼你，也是最惦记你的人！你看看他，还不到四十岁年纪，头发都已经白了一半儿……”
凌烈语重心长。
“父亲！”
凌云再次双膝跪地！
凌啸终于弯腰，伸手想要把跪在地上的凌云给扶起来。
凌云却跪地不起，抬头对着凌烈和凌啸两人，咬牙说道：“爷爷，父亲，孩儿今天在此立誓，一定会把当年的仇人，一个个全部揪出来，把他们挫骨扬灰，为你们，为我娘，为咱们凌家报仇雪恨！”
“好，好孩子！就冲你这一句话，爷爷心里就有奔头了！”
凌烈重重点头。
“云儿，咱们凌家当年的仇敌太多了，而且一个个也都太强了，报仇之事，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快起来吧。”
“恩！”
凌云这才点点头，站了起来。
凌烈看到凌云站了起来，他抬手拍了拍凌云的肩膀，亲切说道：“云儿，我跟你父亲还有一些话要说，你要给你青鸟阿姨疗伤，就先过去吧。”
凌云自然知道他们两人还有话说，不过无非就是父子之间的一些沟通询问，以及商议后天祭祖的事情，他在不在这里都无所谓了。
再一个，以凌云的神识，能彻底笼罩整个凌家祖宅还绰绰有余，他要想听这爷俩对话，也一定能听得到，在哪儿都一样。
于是凌云慨然点头，把眼中的热泪擦了擦，冲着凌烈和凌啸说了一句：“爷爷，那我就先出去了。”
凌云掉头走出了凌烈的房间，直出小院，然后直接去找青鸟了。
不过出于好奇，凌云还是忍不住放开神识，观察凌烈和凌啸之间的对话。
“老三，现在没有外人，咱爷俩坐下好好谈谈。”
凌烈果然没有使用传音入密，甚至凌云刚走出房间，凌烈就拉着凌啸坐在了沙发上。
“你的亲生儿子，云儿现在回来了，认祖归宗是必然。”
凌烈顿了顿，似乎是在强调，然后又探询似的问道：“那么以后的日子，你打算怎么处理若兰，凌雪，还有凌云他们之间的关系？”
凌啸身形顿时一僵，脸色一滞。
毫无疑问，凌烈问的这个问题，对凌啸来说是一个极大的难题！
凌烈一看凌啸的表情，心中微微一叹，皱眉说道：“怎么，这件事，你没有想过吗？”
凌啸眉头紧锁，低声说道：“父亲，孩儿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哼！”
凌烈冷哼一声：“老三哪，你哪儿都好，就是一旦遇到亲情感情之事，就变得进退失据，总想着这么拖着……这种事情是能拖的吗？”
“当年你和青璇那件事，还不就是你拖拖拖，一直拖到你俩有了孩子，没办法了才跑回来跟家里说，这才把咱们凌家，把你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后天咱们凌家祭祖，凌雪那丫头必然就得回来，她见到凌云……哎！”
很显然，凌烈老爷子也感觉事情很棘手。
凌啸挠了挠头说道：“父亲，其实雪儿她，还是比较乖的……”
凌烈沉声道：“她那是对你！别忘了你好歹是她亲生父亲！小雪那孩子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她是什么脾气性格，我不比你清楚？”
此时，凌云已经来到了青鸟的门口，他听凌烈和凌啸两人对话到这里，立即收回了神识，不再听了。
可以说，凌云见得凌家的第一个人，就是凌雪。
对付凌雪那丫头，凌云有的是办法，他才不会发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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