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整着呼吸努力让自己保持在最好的状态。
现在的不二,比在中等部的时候,多了锋锐,也多了霸气。那是因为他想要赢的**让他的温和要开始褪去了吗?
手冢看着场上努力着的不二,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问题,这样值得吗?
曾经笑得那么温柔的不二会消失吗?
就在他还没有答案的时候,上半场休息时间到了。不二回到手冢身边的时候,刚才的锋锐像是在靠近手冢的过程中消失了,他对手冢温柔地笑着说:“手冢,水和毛巾递给我一下。”
中场休息的时间不足两分钟,这个时候,手冢才发现不二的水壶已经没有多少水了,他有些懊恼自己的失误,看不二正拿毛巾擦汗,拿起自己的水壶就想将水倒过去。
“直接给我喝吧,快没时间了。”不二的声音传来。
手冢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了过去。
反正上次都喝过一次了。
看着不二眯眼笑着喝水,仍旧是温柔如初的样子,手冢觉得自己的担心真是多余,想赢的**对于不二来说是件好事,因为这仅仅只是在球场上,这也一直是不二唯一的缺点。
如今他更强了,他只要为他高兴就好,不是吗?
想到这里,他看着不二,不自觉得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喂,大石,我刚才好像看到手冢笑了。”菊丸对着大石咬耳朵。
大石清咳了一声,给了他一个“我也看到了的眼神。”
果然,手冢和不二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不二喝完水站起来准备上场了,突然脚步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身对手冢说:“手冢,不给我加油吗?”
手冢稍沉默之后,居然大方地挑起了嘴角,那个笑容虽然微小,却是让他严肃的面容瞬间变得柔软了,像是一坐冰山表面开始融化,清澈的水顺着晶莹的冰面往下流淌,阳光下带着微凉的气息。
因为手冢是面对着不二的,所以这个笑容只有不二看到了,网外的人看到不二在裁判喊了三声后才把目光从手冢的脸上移开,走向自己的半场,有些不解,于是,这个话题变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疑问之一。
到底,不二看到了什么。
当然,当事人自私地不想把这个小秘密公之于众。
下半场开始,两人的比赛依然激烈和胶着,谁都不肯让一步,谁都有自己的理由。
然后这一场比赛双变成了一场拉据战,下半场比上半场更加难得分,幸村却是渐渐地开始适应了这种打法,他的优势开始明显起来,在看透一切绝招本质的幸村面前,不二所有的绝招都被封死,除了心之瞳。
心之瞳是强大的精神集中,用心去感受网球,用经验和本能去打球,加上千锤百炼领悟之极限将球的力量两倍放大,虽然可以让不二守住比分,但是却是一件非常消耗体力的事。
幸村却不然,他每要做的只是防守,将不二所有的回球都回了过去,不二就要用更多的力量去回球,这个时候对于幸村来说,防守就是进攻。
时间在每一球的来回中流走,不二的体力也在流失,他虽然一直在坚持,但是身体已经慢慢地开始出现力竭的状况。
而幸村虽然尽量在保持体力,但是千锤百炼领悟之极限回球的力量都是他打出去球的两倍,所以他接下一球所用的力,也几乎是需要两球的力道。
不二的手腕终于是幸村再一次的回球中承受不住力道,球拍被打飞了出去,那个球拍飞向了中网的铁柱上弹了回去。
手冢的瞳孔猛地一缩,呼吸一滞。
越前受伤时的画面在脑海里跳了出来,他猛地站了朝着不二冲过去。
不二在球拍脱手之前就感觉到了,他睁开眼时正看到球拍要弹回来,下意识地用手去挡,上次越前是用身体的旋转来回球,让球拍飞出去的时候力道非常之大,所以才会让球柄破裂,而这次,球拍只是弹了回来打在不二的手肘上,没并有发生流血事件。
手冢站在连线上看到不二没事,心还在“嗵嗵嗵”地跳个不停。自觉地退回坐位,他一言不发地继续看比赛。
不二没事,但是比赛最终还是以不二五比七的情况下输了。
手冢走过去扶着他回到坐位上,不二低着头,毛巾搭在头上遮住了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喘气声。
他已经尽力了。
手冢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但是却笨拙地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只是拿起了自己的手壶递给他:“喝水吗?”
其实他们的水壶刚才被场外的人帮忙灌满了,但是他的水壶里他自己喝掉了一半,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样不二好像更喜欢用他的水壶喝水。
不二看着递到眼前的水壶,突然觉得心情轻松了起来,拿下毛巾,接过水壶,他的嗓子因为脱力和干渴,声音有点沙哑:“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那一声加油。”
难得百年面瘫对自己笑着说加油。
他还是输了。
手冢准备上场了,他拿着球拍看了看已经准备好的真田,才说:“不二,加油。”
不二微微一愣,然后才意识到这是他家苹果独特的安慰方式,不由地心情更加好了起来,也说:“手冢,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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