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扶摇不等老皇帝发怒就指向满屋子的人:“栖凤殿的奴仆不要说话,月华宫的宫女太监,你们刚才都看到了吗?”见全都嫉恶如仇的点头,某女笑了:“你们是怎么看到我打她的?打了多久?”
“打了一盏茶的功夫,太子尊妃一直苦苦求饶,你就是不肯停手,奴婢们就站在这里看得一清二楚。”
“就是,你不但打伤太子尊妃,还碰破了她的头。”
某女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立马向上官毅作揖:“父皇,你可都听明白了?大嫂的双腿剧痛,的确是因劈叉拉伤肌肉得来,但那是大嫂在追打臣妾时,不慎绊倒才伤及。”
“你……你胡说,明明是你……”颜絮儿傻眼了,这种谎话也亏她说得出口。
卫扶摇拧眉:“大嫂,妾身知道您看不惯妾身,来时在宫门口你就已经羞辱了我一番,来到栖凤殿你羞辱我就算了,还对母后破口大骂,我怎敢和你做对?怕还来不及呢。”
“父皇,若真如她所说,我打了她一盏茶的功夫,她一直呼救,那这些个奴才不来救主,那他们算不算死罪?”手指残忍的指向那十个宫女和十个太监。
二十人倒抽冷气,立马跪地求饶:“请皇上明鉴,奴才并非不肯帮忙,是因为……”
“别说是一时回不过神来,一盏茶的功夫都回不过神,却能看得清清楚楚,你们不是贪生怕死是什么?有道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哪有奴才看着主子活活被打而冷眼旁观的?你们就是犯了死罪。”卫扶摇大喝。
“不是的,奴才也没走神,奴才只是……只是……。”
某女冷笑:“只是事实并非如此,大嫂怒骂母后,妾身不过是提醒她母后为长辈,她就上来要打臣妾,臣妾又没什么内力护体,不得不四下逃窜,结果她绊倒,是她要动手打人,是她自己摔倒,你们当然能旁观一盏茶的功夫而不帮忙了。”
张怜月和栖凤殿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这样也行?见那些奴仆个个吓得肝胆俱裂就知道还真奏效了,这个王妃看似软弱可欺,实则也是个厉害角色。
“不是的,父皇,臣妾好像记错了,好像是她……”
“大嫂,如今咱们可是在真龙天子面前,断案就跟下棋一般,举手无悔,你觉得不对再推翻证词,在你眼里,父皇当真这么昏庸无道吗?”
颜絮儿气得头冒青烟了,瞪视着卫扶摇怒骂:“你放肆,我什么时候觉得父皇昏庸无道了?你少血口喷人。”
听到这里,上官无极倒是松了口气,扬眉继续充当旁观者。
“没有的话,那你为何想推翻先前的证词?若你重新说一套,我再给你推翻,你便再说一套,你摆明着要说到我哑口无言为止,那这不是有失公允吗?父皇岂会任由你胡来?”颜絮儿啊颜絮儿,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跟一个善于辩论的人打官司,你有一百张嘴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不过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没道德?不管了,蝼蚁尚且偷生,这群人要置她于死地,为了自保说谎没什么过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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