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无极越听脸色越是阴沉,等到了栖凤殿,肇事者已然离去,张皇后正坐在床前抽泣,七岁男孩儿在床上滚来滚去的谩骂。
“本王要杀了她,不管不管,一定要杀了她,竟敢打本王,简直罪该万死。”
没听到嚎啕声,上官无极明显松了口气,过去扬手冲那崛高的屁股拍了一掌:“臭小子,还能骂人,看来为兄是多虑了。”
“啊啊啊二哥,你可算来了,快,我带你去找那个泼妇,打她三十大板。”洛城翻身而起,说着便着急忙慌的跳下床,拉住靠山往外走。
男人弯腰将其抱起,眼中蓄满浓浓的宠溺:“好了,不是教过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这么快就忘了?”
洛城鼓起腮帮子,满是愤慨:“十年十年,我等不了那么久,看看我的头,都破了,再看看我的脸,这么大个巴掌印,你叫我如何出去见人?恐怕又要被人笑了,二哥,这次她太过分了,以前骂我几句也算了,现在都敢动手,下次是不是直接动脚了?”
“洛城乖,不要闹,你放心,这个仇哥哥一定给你报,好不好?”万分心疼地摸向裹着纱布的前额,看似在笑,深邃幽暗的眼底却尽是狠戾。
洛城见哥哥说什么也不肯立马去报仇,也不闹了,委屈的垂头:“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都道歉了,不是说不知者无过吗?哥,父皇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我都伤成这样了,他也不来看我,呜呜呜呜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
“呜呜呜呜!”张皇后哽咽着将小儿子抱过来,很是愧疚的望着上官无极:“都是母后不争气,是母后无能,才让你们两个从小被人欺辱,无极,谢谢你这么懂事,要不是你,我们母子三人恐怕……恐怕……”
上官无极笑得越加温和了,拍拍母亲的肩膀:“与你无关,母后,有儿子在的一天,他就休想废后,这件事莫要声张了,你看好他,别惹出事端来,父皇刚刚准许儿子接触奏章,只要能得到百姓的首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欲言又止。
张皇后见孩子双拳紧握,骨节泛白,顿时明白的点头:“你放心去忙吧,洛城这里,我会看着他的。”
“儿子告退。”说完便沉下脸大步走向门口。
“无极!”
上官无极微微偏头。
张皇后吞吞口水,强颜欢笑道:“你要小心,我们都不能没有你,我们也只能依靠你了。”
男人剑眉紧蹙,缓缓点头:“即便要死,儿子也会拉着他们一起。”放下话便头也不回的踏出,满脑子都是胞弟脸上的伤痕,颜絮儿,上官明德,上官毅,江碧雪,咱们就看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呜呜呜呜!”一屋子的宫女哭得肝肠寸断,年老的方姑姑哽咽道:“娘娘,看着晋王这样,奴婢的心好痛。”还不如生在平凡人家呢,皇上太偏心了,以前是太子欺负晋王,每次都被打得遍体鳞伤,结果也没人给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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