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田螺进入一家钢铁公司工作。
他不是本地人,却没想到会跟倒插门一样,眼睛一晃竟有了定居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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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才去的时候是个夏天,炎热,感觉公司周围跟贫民窟似的,田螺有些心冷。但后来细琢磨,理工类学生,能到这里已经不错了。
可重要的是,田螺人大了,yù_wàng也有了,主要年龄到了,女朋友是非找不可的了。但事实上,不少人讲,在钢厂里,耗子都是公的!
这家公司不小。田螺最初做的焊工,在烧结厂。
那时候他穿的绝对称不上是衣裳。
“假如我再穿那会儿的工作服走进大街上,叫花子都会笑话我!”
他时常如此回味着。
当时和田螺一起进厂的大学生们,或者说是工友们,天天拿这开玩笑,你给他拍啦,他给你照啦,似乎大家都要走,而走之前又都想留下点儿什么。
那一刻,田螺离开的yù_wàng比谁都强,不光是工作环境的问题。最让他记忆犹新的是其同工友们大喊的那句:
“我受不了这没有女人的世界啦!”
到后来,一年多过去了,那些残存的往事不少已在飞散的时光中淡去,有时候田螺想起来很伤感,有时候他也会慨叹:
那么多一起滚爬的弟兄们都各奔东西了,却剩下他这个挣扎最强烈,又终没离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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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田螺,由于一次偶然的机缘,被公司领导搜救,牵往了动力厂。如此,还了他一个原本的人样!
田螺是个喜欢浪漫的人,要气死(一七四)的个子,经常摆着俩会送秋波的眼睛晃荡在大马路上,东瞥西勾,投情送笑。
而事实上,对于他这种多情的人来讲,进了动力厂也是换汤不换药,当然指的最关心的女人问题。
后来,田螺和这里的哥们儿混熟了,渐渐发现大家都已迷上网络。
“原来如此,兄弟们都像李大仙人一样,借‘酒’消愁!
却是愁更愁吧……”
开始,瞧着兄弟们聊天起劲儿他总这样猜测。因为毕竟网络是虚拟的,很难真实起来,最初他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就如后来班上主值见到一群人七倒八歪专心聊天时发出的那句感慨:
“网络救了大家!”
可以打消一些寂寞和无聊吧。
之后,田螺也慢慢被他们溶解,变得对聊天感兴趣。而很快他就十分着迷起来,且一上了瘾什么都不顾啦,天塌下来宁可被砸死,都不会躲一下。
田螺这会儿做的是电力工作,所以相对清闲一些。
一天上午,他和同事阿猛蹲在配电室里。阿猛转眼间就陶醉了,老样子。
田螺的手机很低级,不是智能的,但上网还可以,聊天也不愁。而一闲起来他就觉得没事做,一没事做就想找事做,于是也捧出救星登了上去。
“唉,不上线还好,一上线就郁闷!在线的不少,却都把哥当空气……”
田螺嘬嘬嘴巴挺直肩膀抱怨着,顺便扭头望望一旁的阿猛,可其连搭理他的空儿都没有了。
没办法,田螺只好拱拱耳朵,一眉头苦样儿,盯住自己的手机打开“查找添加”栏,按条件去淘美女。
……云多省……
……16--22岁……
……女……
“确认键”一按——
“哈哈……就跟古时候皇怠妃似的!
你瞅瞅,这天南地北、五花八门的妙龄美女……”
每当这一刻,都是他一天里最兴奋的时候,大嚷着腾出一只手掌来使劲儿拍打同事。
阿猛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有些受惊地抬起眼皮瞧瞧他,眼睛睁大一下又跟着脑袋垂下去。
田螺拍完他就专心忙自己的了。
他一般加好友很特别,十分相信感觉,只有网名叩他心门的才不拒绝。
——牵着猪赛跑;
“不加!”
——冰是睡着的水;
“过!”
——数星星的女孩;
“太纯真了,不忍糟蹋!”
……
又经几个回合,田螺手机屏幕上突然出现一个很普通的网名——
蹲街捡破烂。
“俗,这个名字我曾经没少见,怎么又出现了!”
他嘟嘟囔囔,一边点动手指头怪叫:
“你捡破烂就捡你的,没人跟你抢,老在我眼前晃悠什么?”
感觉匪夷所思,他停在这个网名跟前愣住。
而一提“晃悠”两个字,田螺猛地想起小时候电视上常看的幽灵,飘来舞去的,不禁身上起鸡皮疙瘩。
“加了你又如何?不就是幽灵吗?大不了搞阴阳恋!”
他随之大喊,按动键面。
这时的阿猛听到他的高喊,扬起头来脸都诧异得黑了。
田螺这回的添加结果非常痛快,都没用发验证信息,直接就通过了。
“你好!”
他最初聊天时都这样,第一句表现得纯朴,有礼貌。
半分钟后,对方来了回复:
“好!”
“靠,好像我们很熟的样子!
一看就是接待我这种老土已经不耐烦的主了。连问我是谁都不问!”
他凝视着屏幕发送秋波想着,又匆忙打字:
“忙什么呢,美眉?”
第二句,他的本性开始展露了。
“我不是。”
“这么谦虚干吗?我不是色男,做朋友吧!”
他虚伪十足地讲。
“可以呀!”
“你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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